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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抱着路边的小猫咪,哭得像麦子被蝗虫祸祸的老农。

终于有人阻止她:“姑娘,放开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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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一边哭一边啃她的大饼。

白袍青年抱着被眼泪强迫洗澡的猫,耐心开导:“这世上的悲欢离合这么多,何必纠结于此,反而把自己的身体熬坏。”

冷玉觉得这人方式说话好熟悉,但是没有证据。

“呜呜呜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白袍青年:“孩子跟着那家富商未来皆有可能,你该放下了。”

冷玉:“呜呜呜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白袍青年:“……”

冷玉:“你为什么不说话,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白袍青年道:“你可以自己生。”

冷玉:“呜呜呜我还要给老头冲喜还钱。”

不知为什么,听见冲喜这句话,他似乎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冷玉擦干眼泪:“我好苦,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好事,治得了蝗虫,治不了穷病。”

“人一穷还有什么下限,易子相食,把姐姐卖到窑子留下弟弟,生下女儿扔进河里,被魔抓起来被迫做腌臜事,我只能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女子想要活就那么难?”

白袍青年很震惊地看着她。

他周身气质不凡,白袍遮住发冠,只露出脸便足够惊心动魄,眉眼冷如雪玉,额心一点朱砂红,又带着病恹恹的倦意,像雪天里的一株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