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知道想到什么,倒扣在床沿的两只脚上下摆动了一下,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内心。
沈今安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双手伸瘫成一个大字,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想着,突然她双手猛的又捂住了脸颊像是要盖住突然上升的温度一般。
医生说她是一个条把自己干死的鱼,可以冷藏,无需炙烤,有水就好。
听着窗外的雨声,沈今安耳边还回荡着煜放那句掷地有声的话‘除了你,还能有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
对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的水。
沈今安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肘杵在床上,拖着下巴看向窗外。
大雨打在碧绿的香樟树上,滴滴答答的穿流而过,草木像是皆被洗去了疲惫般,透出几分万物萌发的新绿。
看着窗外的景象,沈今安的桃花眸里映着新生的光,弯成了两牙半月。
另一边,齐聪打开宿舍门,看着从上到下都在流水的人,震惊的嘴都有些合不拢。
“你你,你不是带伞了吗?!”
“我需要冷静一下。”煜放绕过他走了进去。
“所以你就把伞扔了?!”
煜放回头看向他:“ 你看我像是傻瓜吗?”
“有点。”
煜放对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向齐聪,又看向别处,似是若无其事般甩出一句话:“刚才我被求婚了。”
“哦,求婚就求婚,地板都要被你浸湿了,快去换衣服。”
煜放看着他又重复了一边,“我,被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