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隋章看着夜色中影影绰绰的树叶，轻轻的嗤笑一声，她还真信任她啊。

要是她知道真相会怎么样呢？

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是那么的优秀，知道她的姐姐要靠别人才保护住姜家，知道她的姐姐刚刚做了什么……

她会哭吧？

贺隋章将目光移到姜暖的脸上，女孩的皮肤很薄很嫩，淡淡的红润都会透过肌肤，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散开。

要是哭的话……

贺隋章喉结滚动，只说了一句走吧，就先回到了前厅。

姜暖拎着裙子，跟在他的身后，娇声娇气的道：“你等等我。”

贺隋章没说话，脚步却慢了下来。

宴会的后半段安安全全的结束了，等到所有人离开，姜乔才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喝着红酒。

姜暖跑过来歪倒在姜乔的怀里，像一只懒散的猫，姜乔笑了笑：“怎么了？这么大了还撒娇。”

姜暖听着姐姐温柔的声音，撅了撅嘴：“姐姐，你……之前好凶。”

姜乔知道姜暖在说她打程飞翔的那一巴掌，她的目光移到和一群仆人站在一起的程飞翔，心中酸涩语气却平淡，听不出多余的情感仿佛将之前的感情完全放下了：“他现在给我办事，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被骂，做什么事情没有规矩那可不行。”

“不过……姐姐确实不应该打他的，我已经和他道过歉了。”

姜暖连忙点头，心中却带着愧疚，姐姐一向是严厉公正的人，自己之前竟然怀疑姐姐。

姜乔看姜暖深信不疑的样子，她呼了一口气，手掌心却像是在微微发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