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

青衣男子松松垮垮行了道礼,“十方殿项崇。”

明依依唇畔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气定神闲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帕擦着手,“按理来说,这时候我是应该说一句久仰大名的,但是我这人实在,所以这话我说不出口。”

“三家四宗的颍川傅家和十方殿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两位的大名我压根没听说过。哦对了,这几天认识了几位朋友,他们自称是颍川傅家傅狗蛋,和十方殿项翠花,不知道两位可认识这两名自家门人弟子?”

几人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脸色沉了下去,有人阴阳怪气道:“那等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野丫头,孤陋寡闻也是正常的。”

“在下乡野草根出身,让各位见笑了。在那穷乡僻壤中,有不少像我一样的孩子,从小听着岑衍岑仙人的故事长大,世人知道他,单岑衍二字足矣。”

明依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岑衍是谁?是一剑平九尧的那个岑衍,是孤身闯入魔宗斩杀天香水姬的那个岑衍。他做这些的时候,似乎还不到二十岁,不知几位在他这个年龄,有哪些值得人称道的事迹?”

尴尬和窘迫在室内蔓延,一时间,只听得到清风扬起帘幔的沙沙声。

明依依将手帕仔细叠好,放入怀中,从旁边的桌案上摸来一颗水灵灵的桃子,头也不回离开。

“不过傅狗蛋、项翠花之流罢了。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唔……这桃子不错,下次还有这种聚会,记得叫我……”

“诶!你等等我!”呆愣的众人中,还是束杉月最先反应过来,提着裙子越过一地的狼狈,急忙忙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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