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人哭着逃避,笑着面对,终还是幸运的,不像他们:笑着逃避,哭着面对。
月底很快就到了,临走前一天,他请她寝室的人吃饭,饭后载着她去了外滩。
安安来了上海三个月了,竟然还没去过一次。
十里洋场,灯火斑斓。
陆家嘴迷离的光影映在江面上,粼粼波光;夜晚仍川流的游轮声声鸣响,恰似那一年,火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他在游人如织的江边吻她,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临回时,他给了她一把钥匙,一个房本,一部手机。
房本上是她的名字,那是他一到上海就要了她身份证的原因,房子就在学校对面,他只说,买房子的钱和他家里没有关系,不然不会买给她。
她没有拒绝。
她比谁都清楚,他连命也能给她,所以他给的,她都不会拒绝。
游轮行得慢,鸣得急,一声接一声。
他把人揽进怀里,开启碎碎念模式:
家教别做了,太辛苦,真想做,最多只能留两份;
吃饭要及时;
别在寝室里洗冷水澡,不想去公共浴室,就去房子里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