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不是会轻功吗?你带我回去不就好了。”皎然想得特别美。
凌昱顿了一步,没有回答皎然的话,而是甩了一句“我乏了,要回你便自己走回去。”然后就接着往前走了。
皎然咬着牙直跺脚,但挨不过如魔鬼招手的深夜静林,又拔腿赶上了凌昱,以间隔半个人的距离紧跟着。
快到山顶处有一块平地,建着一间看上去不怎么新的草棚木屋,屋后有一道不知从哪蜿蜒而来的山涧。
皎然一听到有小溪潺潺的声音,便如闻喜乐般跑了过去,她身上现在无一处不狼狈,但梳洗换衣裳是不可能的,只洗净双手,又掬一捧水净脸,才回到木屋里。
这屋子果然只堪遮风避雨,空荡荡的屋内很好地说明了什么叫家徒四壁,只墙角堆起一堆半人高的干草,和一个不知多久没用过的风炉。
皎然抱膝坐在草垛子上,看着凌昱从屋内边边角角凑了一堆木柴,开始在炭炉里烧火,然后又不知打哪寻来几根粗一些的棍木,在门口搭成一个简易的支架。
以前怎么没发现凌昱有做猎户和渔夫的潜质?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皎然就见他捉回了几条鱼,滋滋的烤肉声真是无比悦耳,主要是皎然太饿了。
“好香啊。”皎然接过凌昱递来的木枝,先将鱼儿从上到下闻了一遍,毫不吝啬地投去赞赏的眼神,然后就像小猫儿一样“咔咔咔”啃了起来。
“就是干了些。”皎然喉咙一上一下,还不忘点评道。
凌昱从怀里掏出一个还沾着水汽的鲜果子,隔空朝皎然扔去。
“这是你刚摘的啊?”皎然爱珍地将那鲜果子闻了一圈,嘴里问道,“在哪儿摘的呀?”这话就问得有点蠢了,凌昱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