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该怎么调养,又听凌昱道:“我重新写个方子给你,明日起就让老胡照着这药方抓药,但只靠吃药难免会反复……”凌昱顿住,似乎想到什么难处,“等我再给你调一调。”
皎然并没有想太多,她不懂医药,谨遵医嘱便是了,一颗心刚放到肚子里,又到了就寝时刻。
经过几日的磨合,皎然已经适应把一半被褥和另一个人分享,同床共枕没有想象中难受,夜里被窝里暖烘烘的,其实还挺舒服的。
凌昱和皎然不同,钻进被窝时是什么样,从净室里出来就是什么样,虽说室内温暖,但只着一件里衣看在皎然眼里还是冷飕飕的,不过和凌昱相处这么久,皎然也摸明白了,不能用一般的眼光去看他,这人身上就跟带着火炉一样,半点不知冷。
皎然通常都是先沐浴的那位,梳洗完便坐在床边梳头,凌昱还真没说错,这小半年里,因为太忙,许多好习惯都落下了,没有固元只输出,便成了损耗,但梳头的习惯皎然一直坚持,好头皮就如沃土,养一头如墨油亮的青丝,除了娘胎自带,后天的养护也不可少。
正梳到两百下,皎然一抬眼,就看着凌昱又大摇大摆穿着薄薄的里衣走出来,脸皮这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多了恐怕要长针眼。
眼不见为净,皎然收起玉梳,转身爬到靠座屏一侧,钻入被子躺下,这被子起初只有她身上的香气,现在已经被两股清香交织在一起,皎然也分不清这是谁的味道。
屋内有木头相撞的声音,皎然撑起来看去,就见凌昱打开墙边的木柜,取了一床垫褥,一床轻被。
皎然不明所以,眼睛随着他移动,凌昱抱着被子走过来,却不是要加床被褥,而是在床榻边替自己铺了地铺。
皎然看着床边的地铺,“你这是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