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酒监买下来的几率不高。”皎然接口道。
“嗯嗯是呢,寻常人家一个月租赁金要五贯上下,这样的宅子,至少要一十九贯。”陶芝芝想了想,摇头道,“不成不成,酒监俸禄再多住这样的房子也是入不敷出。”
皎然点点头,赞同陶芝芝的观点,摸着下巴道,“或许张三家境本就不错。”
“都说富了贫,还穿三年绫。如果家中本就小富,倒也不是住不起。”陶芝芝赞同道。
一旁的李叔听完两个小姑娘叽叽歪歪讨论了一轮后,呵呵一笑道,“穿什么狗屁绫,这张三几年前还穿麻布衣呢,寻了个酒监做,就成了他老张家最光宗耀祖的一个了。”
皎然和陶芝芝对视一眼,综上所述得出一个结论——这位张三大概手脚不太干净。
“何止不干净,酒库中不干净的人多了去。”李叔和两位小姑娘聊着聊着,便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这张三因有酒监的头衔,整日就打着缉私的旗号,带着酒务少爪遍走街坊,捉到有人私酝,便捉押拷打,或是令其认罚,那些人不想吃牢饭,自然将赃钱双手奉上,买个平安,张三便趁机搜刮获利,才能住得比正职官员还好,这下可好,被一锅端了。
末了,李叔还啧啧道,“妻妾婢女皆娼妓,这种福气他也敢消受。”想想自己,家里一个就够他受的。
“可这么些日子了,怎么就突然被端了?”陶芝芝问道,李叔摇头表示不知,“许是被抓住什么把柄。”
皎然也纳闷着这个问题,总不能是那些酝私酿的联名举报他吧,可能性不太大,耳边陶芝芝和李叔你一言我一语,皎然沉默不语,心中思量着,突然间觉得有一个可能在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