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氧化碳中毒的过程时间较长,从她走到厨房、接触厨具到中毒,总共花费的时间最起码有三个小时。
为什么在这三个小时内,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医护人员?
你们真的尽到最基本的责任了吗?”
面对时九的质问,中年男人的眼神微微闪烁,他们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且还做出了相应的三套解决方案。
但他在和院长等人讨论的时候,却认为,一个高二的孩子在唯一的亲人去世的前提下,难过还来不及。
说不定整个人都是傻的,有八成可能在当下并不会提出质疑。
就算质疑,那估计也要等到事后他再细细回想起来的时候了,不过到那时,再做什么都晚了。
院方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对于时九的冷静和聪慧,产生了一定的赞赏。
但是基于己方的利益,他还是要做出另一番表现。
“呵,人不大鬼点子倒是不少,没成想我们认真帮忙处理您母亲的身后事宜,您却要反过来要咬我们一口?
怎么?亲妈没了,觉得没经济来源了,索性榨干亲妈最后一滴血,朝我们要赔偿?
碰瓷碰到我们身上了,您可真是能耐啊。
自从您母亲出事后,我跑前跑后、联系各方,嘴皮子都说薄了一层。
谁能想到,最后得到的不是感谢,而是白眼狼的獠牙呢?”
他这一番唱念做打,可谓是将移花接木、转移重点的话术使用的炉火纯青。
但时九却分的清,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义务,他花钱把妈妈送进精神病院疗养,那对方就有看管、照料和约束等责任。
然而在出事后,对方花言巧语几句,就将原本该做的,说成了他帮自己的,当真是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