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拍拍a他肩膀,感慨:“只要人都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照看着些段冲,他那个人,其实不赖。”
阿骨勒像是犹豫了半晌,才点头。
崔鲲来得有些晚,见他们都准备好了,他们在凉州也只是歇一日。
画崔鲲有些豪迈说:“回去吧,我一介武夫,在这西北已经习惯了,你们不一样,身体孱弱,隔三差五的生病……”
谢奚问:“你这是故意说我呢。”
崔鲲还没被人这样打断过说话,有些接不上了。他原本想说,你们这次回去再不成亲不像样子了,礼物他都准备好了,可是被谢奚打断后,他就再没提起。
谢奚不喜欢这样,他这个人说话就爱理直气壮,也该理直气壮。
崔鲲举杯喝了一口,崔邺劝他:“莫饮酒,都督府有规矩。”
崔鲲叹笑一声。果真不再喝了。
崔邺说:“这凉州清净,只要防得住突厥人,河西道就是个绝好的地方,我倒是有点舍不得走。可我要去忙我的事。”
崔鲲也说:“长安初定,父亲定时忙不过来,我听见那帮言官们唧唧歪歪就头疼,什么祖宗理法、天道、伦常。他们李家若真是天定之主,我们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就取而代之呢?”
崔邺淡淡笑说:“天下没有永久之事,更别说是谁家的。”
接下来才是麻烦事,基础建设、文化教育,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建设起来的。
趁着如今国朝初定,还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敢伸手,把规矩先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