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扒着崔邺的脖子不肯下来,崔邺看着卢氏怒火中烧,讨好的笑笑,坐在她对面,将崔晚抱着坐在怀里,问:“凉州好不好玩?”
崔晚嘟囔:“谢姐姐去哪里了?没有谢姐姐就不好玩了。”
卢氏又来气了:“你都多大了,还是整天惦记着玩儿?”
崔晚犟嘴:“那阿圆姐姐那么大了,不也不怎么会做针线,给阿武哥哥做的鞋,明明是舅妈做的……”
崔邺听的忍俊不禁,卢氏作势要揍她,崔邺挡了挡说:“母亲,她这辈子不用学这些,就算什么都不会,也可以。只要懂道理,明是非,也可以过好。”
卢氏被他说的,也才慢慢意识到,崔家如今确实不一样了。
又叹气:“也是,从今往后,是不一样了。”
她神色里有些淡淡的惘然。崔邺宽慰她:“等母亲回了长安,祖母该等着你了,她可是早就惦记着你了。”
卢氏这才说:“也是,你四婶也该生了。她是个冒失性子。”
等马场回来,卢氏心性开阔了很多,看过山川河流,见过不同的人,就算从此以后住在那座出不来的黄金殿里,也不遗憾。
送走卢氏,崔冕见他站在城外送别,难得的有规劝之意有些难言的说:“柬之,你父亲对你,有厚望,不管你信不信。我知你们有些……”
崔邺打断他的话:“四叔说笑了,我与父亲自陕州入长安,生死与共过,何来嫌隙一说。只是我如今真的有事要紧的事。路途遥远,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侄儿祝四叔往后都能顺遂如愿。”
崔冕本就有些不好说出口,被他打断再也说不下去了。再加上他之前百般试探,两人早已没有早些年的亲密了。
崔邺切好肉,腌制好。出来坐在谢奚身边,笑说:“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过几日五书就来了,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都会来,到时候你就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