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却有些萎靡不振,姚重看起来好像开朗了,见了他笑说:“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崔邺摆摆手:“不提也罢,我如今可真是一人当成两人用。早些忙完,我还要回河西道。”
姚重不解,如今这天下初定,你去什么河西道?”
崔邺跟个浑不吝似的,喝了口茶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个都有家有口,我孤家寡人一个,再不抓紧,我就真没机会了。”
姚重被他的浑话逗笑了。
崔邺也无所谓,只说:“我的任务也算是完了,剩下的就不该归我管了。我这一程粮草内务官,也算是圆满到期了。”
姚重怪异的问:“你什么意思?”
崔邺:“意思就是,接下来,我要过我的好日子去了,这破事谁爱管谁去管吧,我反正是不管了。”
姚重忙说:“你别胡来。”
崔邺笑得像只狐狸,“我等你们上京,可是等了几个月了。如今姚大人入朝,必定门生遍布,至于你嘛,也不能闲着。”
姚重简直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崔邺第二日就写了辞信,大清早回西郊庄上和祖母告了别,一人一马,快马轻骑直奔凉州而去。
等崔程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一日了。
崔程气的砸了一方砚,指着刘彰说:“你说说,他这算什么?混账!”
刘彰下首站的是姚汝行,姚汝行默默抬眼看了眼崔程,见他怒气也是浮于表面,并不似真的那么生气,就出口劝说:“如今言之在政事上少了些经验和悟性,柬之走后,就让言之补了这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