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笑说:“你们可真是……”
陆益之回头看了眼她脱了外袍,里面一身簇白的小袄,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却像偷了岁月,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等他回神,却是怎么也追不上了。
崔邺来的很快,整个坊里都热闹成一片,他的新宅子就在崔敏隔壁,比崔敏的要大,后院的花园占地几亩,是崔程特意给批的。
崔邺的人进了坊,消息就到了家里,谢奚的红妆刚换上,阿武站在门口守着。陆益之坐在一边看着她,她还在争分夺秒的问:“新稻在南地种的怎么样?你信中写的含含糊糊,我一直都没来急的问你。”
“极好。”
谢奚气结:“你好好说,具体一点,好在哪里?”
陆益之含着笑,一身风尘,也丝毫不窘迫,当年的明满长安的陆三郎并不是浪得虚名。
“雀奴,今日是你大婚。”,他劝说。
谢奚最后嘟囔:“总要说点什么,要不然我干等着他来娶我?”
陆益之听的失笑,问:“那你想说什么随意说。”
这个家里由她做主,也没人说她不合规矩,吴媪守在前面的堂屋里。
谢奚和他说:“我育出新种了,最好的时候能多两倍的收成。杂交的品种,我只在河西道种过,不知道在江南会有什么收成。”
陆益之答应:“我开春就种一茬。”
谢奚又说:“我嫁接出果树了,一棵树可以有几种品种。桃树和梨树也都可以。还有嫁接能抗病。”
陆益之答:“容我先学才行,雀奴之才,我不及十之一二。”
谢奚满口答应:“我要把我会的画全都教给你。”,她话音刚落,院子里瞬间涌起炮仗和热闹的叫喊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他起身轻声说:“我去外面守门,你呆在里面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