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鲲听的沉默:“我知,知她有本事。但是这小娘子也忒会气人了。”
崔邺心说,她就是觉得你单纯的好玩。
崔鲲说完又说:“家里如今也是,江南两道不收复,父亲心里都难平,心思也不在登基上,可这天下早晚要太平的。要不然那帮老将都不能答应。我会一直守着河西道,你一个文弱书生呆在这里不像话,回长安去吧。”
崔邺:“你们家老崔让你来当说客的?”
崔鲲:“你好好说话,父亲是你能浑叫的吗?”
崔邺玩笑:“母亲我也照样叫卢小娘子,亲人之间哪那么多规矩,规矩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规矩什么时候有用?对付敌人的时候才有用。不是用来对自己人的,明白吗?”
崔鲲听的一愣一愣的。
正说着阿筚回来了,来送东西的还有莫里,莫里送了半只羊,和一些鹿肉,还有崔邺要的烧烤架。
莫里进门就笑说:“今日在郎君这里讨一顿饭吃。”
崔邺起身去泡茶,阿筚进西屋开始准备午饭。
等谢奚回来,烤肉已经准备好了,谢奚去田里回来的路上摘了菜,进门见他们聊得热闹,笑说:“正好试试我新调的烧烤酱。
崔邺负责烤肉,谢奚将几个小砂锅放在灶上的铁丝架上,开始煮粥,吃完烧烤,喝一碗清淡的粥,非常的舒服。
等崔鲲见崔邺夫妻两个人做饭,也不再说话,心里其实有点羡慕,但是嘴上是不可能说的。
午饭后隔壁的院子也归谢奚了,阿武个其他几个人就住在前面那一排,这几日他们几个去了前面的贺赖部看马,马群又到了生育期。
崔程接到了捷报,拿下江南东道,夺回二州,已驻兵在岭南道边界,不容反王北进一步,如今进入江南西道,当地官府百姓夹道相迎。
崔程心情好,和刘彰开了酒,姚汝行进宫的时候,君臣二人正在对着后院的草木小酌。
崔程身上带着军旅人的痕迹,少了富贵安逸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