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谢奚看了眼远处正在开水渠的人马,笑起来。莫里喊了声曹参,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生得十分俊秀的中年人过来,见了莫里,问:“怎么了?你怎么会来?”
莫里介绍:“今年的新粮种,都是她的手笔,郎君特意请她来的。”
曹参听的大为惊奇,问:“可是谢娘子?”
谢奚问:“你也是崔邺的人?”
曹参摸摸后脑勺,笑了笑,只说:“正在开渠,水稻如今种怕是还早。”
谢奚看了眼说:“不早了,该育种了,等到清明一过,再等一场雨,就能插秧了。”
曹参哎了声,说:“可算是来了明白人了。这里的人不种稻,都不熟悉。我是真的摸不准时令。”
谢奚看了眼远处的水田,轻描淡写说:“我明日先培秧苗,赶得上,不着急的。”
几个人简直一拍即合,谢奚干活讲究效率,也没什么特别讲究的,归功于她曾经下乡的缘故。
下午回去,曹参给她在那一片房子里单独准备了一个院子,莫里让人送来了日用品。院子里居然还栽了棵梨树,小小的。阿武住在东屋,屋子很小,阿武抱怨:“怎么修的,怎么会这么小?阿姐在家住的屋子虽然不奢华,起码舒适。”大晚上回贺赖部给她找了用细柳劈开,编的薄席子,给她铺在地上。将自己屋子的帘子拆了给她挂上。
谢奚失笑:“哪那么金贵,我又不是不能吃苦。”
阿武却说:“我却舍不得阿姐吃苦。”
他蹲在地上铺席子,边说:“这边天气还冷,我明日再去取几床被褥,阿姐爱看书,我去寻几盏灯,换一张大的书桌,这窗子需重新修缮一下,白日里能撑起来晒晒太阳……”
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谢奚听的心里都是暖意。哄说:“我又住不了多久,不要费这些功夫了。”
阿武固执的说:“我了解阿姐,这里的田不到秋收,阿姐肯定不会走的。等我把你安顿好了我就走,马场里的事也多,等下个月我再来看你。”
谢奚听的实在是窝心。不禁有些想念家里那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