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恨极了,压了情绪道:“你不是最得母亲宠爱吗?那就让母亲处理吧。”
那妾连滚打爬爬在地上求他,他眼里都是痛色,却不是给她看的,转身出了门站在廊檐下望着天,一动不动。
陈于敏问婢女:“你听说陈家的事了吗?”
那婢女不敢答,一声不吭。
她又问:“那妾怎么样了?”
婢女答:“郎君怒极了,差点亲手了结了她。”
说的像是很解气一样。
陈于敏却听的心凉,那妾再不济也是他的枕边人,他竟然毫不手软,说杀也就杀了。
武家上下对此事讳莫如深,武承齐不显山露水,也不准人靠近陈于敏,秘密处理了那妾。
武夫人大惊大半夜追到他书房里质问他:“你这是何意?他陈家区区一个招摇不知检点的女儿,硬塞给我儿子,你姑母也是昏头,谁问过我愿不愿意!”
她的委屈写在脸上,武承齐心里冷嘲,是他娶妻,为何要别人同意。
他只淡淡说:“母亲消气吧,如今不同往日,那妾不安分,早晚会闹出大事。置于她,母亲不满意就当没她这个人,莫要平白怄气了,没必要。”
武夫人被自己的小儿子堵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承齐的注意太大了,他话少但是不是懦弱。
没几天陈于敏被他转到隔壁的院子,那院子有门可单独出府,他自己调了人守着院子,不准别人接触陈于敏。
长安城里风声鹤唳,没人注意这一墙院落里的是非。陈家倒台后,安平王登基,可能是从摄政变成了帝王,他也有了长进,开始整顿百官,枢密院开始拟旨,对那些被迫不得不反的官员进行招安,对观望摇摆不定的官,顺意安抚。
崔邺和崔浩已经到金城,崔鲲已领兵出发,带着崔程的嫡系人马,沿着陕州一带去接应崔程。两部对与陕州汇合。如今分崩离析的状态,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可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