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一听赶紧出去嘱咐她哥哥去了。
刘媪看得笑着说:“娘子如今是把她惯的没个样子了。”
朱家人老实本分,如今很知足。阿玲病好了后这几个月终于才养的白净了些。
谢奚意有所指的说:“这个家里的女孩子都比男孩子矜贵,往后她操持的日子多得是,就这么十几年快活的日子,纵着她一些又没什么。”
谢伯低着头不说话,王媪插话:“娘子说的是。但是阿月已经十六了,再不嫁,是真的晚了。”
谢奚并不看她,只盯着谢伯。他从头到尾都没抬起头来。
谢奚心里失望,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能指望他们,简直垃圾!
父子俩一样的德性,自私的利己主义,看着好似老婆厉害拿主意。可老婆拿的主意,最后得利的可都是他们男人。
她原本想说的话,突然都没有兴致了,一句都不想说了。王媪说了话,厨房里静悄悄的,谢奚不接话,她就等于没说,一时尴尬的低下了头。
谢奚摆摆手,还没说话,听见院子里朱家父子问:”郎君来了?”
崔邺骑马来,进门的时候谢家人还跪在地上。他站在门口看见这个阵势,笑问:“这是怎么了?”
谢奚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崔邺见她一脸呆滞,“怎么了?”
谢奚摇摇头,长舒了口气,才说:“你们的事,我明日再说吧,明日一早我处理。若是不想在谢家呆了,直说就是,我不是难说话的人,父亲亦是。不必这样卖儿卖女,伤天害理。”
谢伯这才忙说:“小娘子,奴……”
谢奚疲倦地说;“行了,先住下,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