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听的笑起来,谢奚将崔邺信中的消息和鲁伯说了,他深深的叹气后,什么都没说。
倒是在厨房的刘媪,听的心里难忍的说;“旦逢灾年,就会起乱。”
谢奚回头问:“上一次起乱是什么时候?”
鲁伯答:“十年前那场旱灾,寸草不生,饿殍满地……”
谢奚忙说:“没那么严重,咱们北地现在不还好吗。咱们今年的年景不错。把粮仓修缮好,今年的粮食一粒都不卖。咱们留着。”
鲁伯笑说:“那哪能吃得完。”
一家人围在餐桌上吃饭,其乐融融,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谢昭回来住几日,谢奚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学业,在这个没有固定考纲和系统学业的时代,综合素质是非常考验人的。
谢昭的算学是她教会的,非常的拿的出手,他个人在经义和策论上非常有天赋。
天生的学霸,是真的让谢奚空有羡慕。
油菜花花期很长,大概能持续一个月,长安城里的贵人们来看过几波,倒是传出一些风声了。也有高雅的学士在她的鱼塘里钓鱼……
谢奚曾经想将她的田庄打造成一个吸引旅游的一个产业,向现代化一样,后来发现不成,所以也就作罢了,也是因为后来不缺钱了,她只想单纯做扶贫,不想管其他的了。
她和王朗在稻田里照看稻花鱼的时候,姚重不请自来,带着做生意的陈增。
李氏和刘媪不认识人,见是官兵打扮有些慌神,急急忙忙来田里叫她,结果她前脚来,他两人后脚就跟着。
谢奚赤脚弯着腰蹲在稻田里查看植株生长,抬头就看见前后脚来的人,王朗倒是忠厚,挡在前面问:“这两位是?”
姚重一手搭在眉骨上瞭望她,远远的喊:“谢庄主,姚某不请自来,打搅了。”
谢奚这才起身,心里骂娘,脸上笑的热情的,遥遥的回了声:“姚曹参,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