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进了房间,陆益之正在换药,右腿也像是骨折了,身边守着一个仆人也像是受伤了守着他。。
崔邺看了许久,心里这才踏实了,陆益之抬头看见他,有些茫然的呆楞。
等回神后,慢慢的自嘲的笑起来,四目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中。
崔邺问段猛:“吴江水灾可严重?”
段猛答:“算是比较严重的,地处下游,三江交汇,有些麻烦。”
崔邺回头和陆益之说:“先好好养着吧,等养好了再说,吴江现在进不去人。怪不到你头上。”
陆益之却说:“不了,我已经养了几日了,该启程了。”
崔邺也不强求,各地的雨已经停了,“你若是要走,我让人送你。自保为上,剩下的尽力而为,人命最值钱,但也最不值钱。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陆益之脑子还是不清楚,他千里迢迢路上遇上的恩人,是崔邺的人。
此刻他满身风尘赶来,所见所闻比他多得多,却一身从容。
他不得不承认,崔邺比他能耐大得多。
崔邺不能多说,毕竟十几岁的小孩,他嘱托:“其他的先不说,好好养伤,其他事不着急。”
说完就出去了,出了门段猛就说:“误了郎君的事,段猛自请责罚。”
崔邺扭头看他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两仓粮进了水不能存了,就地给灾民分了吧,做的隐蔽些,莫让人知道。”
段猛大惊:“不可,那可是……”
崔邺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说:“我说可就可。你休息你的,我让其他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