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玩笑说:“是该多看看她。”
卢氏被他的玩笑话搞得莫名其妙。
族里几位叔伯都是爷爷辈的儿子,还有两位爷爷活着,崔邺为了听故事,从头陪到尾,老人有个普遍的爱好就是讲古朝,平生所见,毕生所闻,都能讲的清清楚楚。
崔邺听了一天,他们有的喝多了,有的是晚辈不能喝酒,整整两日,等祭祖之后,崔冕的调任终于下来了。
任甘州别驾。罗信芳粮草亏空的事,到底没瞒住,陛下知道了。
罗信芳辈一撸到底,崔程上书极力保他,陛下念在他守甘州数十载,不曾懈怠,护百姓有功,让他回京听候发落。
这处罚听着好似严重,细品又觉得里面有写文章,至始至终都没有提他的罪过。
甘州备守的空缺,陛下并没有点人。
崔冕更回来就收到了信,和崔浩在书房里谈了一上午,两人俱是面色如常,崔邺知道的晚一些,是听崔逸说的,崔逸好风雅,崔邺有时候淘换的小物件都送他了。
崔邺得了好的字画也舍得送崔邺,早上崔邺正在书房,崔逸带着字画进来笑说:“久不见你在家。今日也算是遇上了。”
崔邺笑说:“五叔若是有事找我,只管和文戒说一声。我就知道了。”
崔逸年少风流,不算上进,但也不是纨绔,爱好捣腾些小文物,对做官没什么兴趣。在礼部挂了闲职,俸禄养一家人大概是有些不够。
崔邺做生意后,几位叔叔的俸禄都自己留着,家里的产业在崔浩手里,大家都花那些钱,不够的由他垫着。
崔逸将画给他,邀功似的说:“你打开看看。”
崔邺开了一半,是长安春景,手法和技艺不算多精妙,剩在写实。他端详了片刻,笑说:“好巧的心思。”
崔逸笑说:“我不喜欢这样平铺直叙毫无韵律的画法,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给你送来了。”
崔邺这才说:“五叔今日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