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奚说的,一个人的沉浮或者是一家人的沉浮,都是小人物命运的起伏。富贵登极或是庸庸碌碌,寻常人只道是个人的命数。可你该知道,这不是命数,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他突然生出一股酸楚,这个家里没人懂他。只有雀奴一人懂,可惜他们这一生都无缘了。
他攥着手掌,暗暗决心,这一生必定要富贵登极,唯有权利才能让他随时能看到想看到的人。
唯有权利,才能让她会需要他。
家仆见他愣愣的看着门匾,也不敢催促,待他回神,仆人才说:“家主请郎君去书房。”
陆益之这才整理了衣衫,默不作声的去了陆温的院子。
陆温等他多时了,见他进来,脸上的喜色很明显,陆益之很久没见祖父这样高兴了,这几年陆温几乎是隐匿的状态,好似朝中杳无此人。
“陛下校考还顺利?”
陆益之老实回答:“问到了农事,我略懂些。”
“陛下,可问起我?”,陆温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又有一丝的小心翼翼。
陆益之平静的说:“没有。”
陆温终于死心。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说话。好像是忘了想问什么。
陆益之也不出声,祖孙两人就那么静悄悄的坐着。
府里其他的院子都热闹非凡,毕竟是陆家的喜事。
崔家的崔敏被点入崇文馆修书,他本就重学问,当日回来,被崔浩叫进去,崔浩一一询问后,波澜不兴的说:“不错,学问扎实,崇文馆里学问都是当世称得上大家的人物,你需潜心学习。“
崔敏恭敬的答:“是,侄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