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记下了。”
等人出了书房,他站在院子里回头忘了眼书房,心说,我永不会像祖父这样,担一身骂名,缩在这一方院落里。卢恒书固然死的残忍,但天下学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回了院子,年底到年初因为他要准备课业,大多住在书院里,连父母都间的不多。
柳氏因为谢家上门退了亲简直欣喜万分,但是对他的亲事又有些犹豫了。
陈家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定亲,因为贵妃有了早产的先兆,此事被按捺住了。再没被提起。
祖父大概提点了祖母,母亲再没应过陈家的邀请。他一深想,只觉得身心俱疲,母亲是后宅妇人,难免乱花迷眼,有些眼高手低。
但是陈家行事也确实有些手伸得太长了。
他之前不觉得,但后来才明白身不由己,谢奚从进长安开始,就被人盯着,和陆家的亲事,确实给她招惹了很多无端的祸事。
柳氏进了门就惊呼:“我儿今日看着轻减了这么多?”
陆益之安慰她:“不过时近日熬夜了,校考之后我好好休息就好了。”
柳氏在他书房里转了一圈,见他面色疲倦,安慰说:“不必为那些不想干的人苦恼,待你校考之后,我仔细给你挑选亲事。我儿亲事艰难,自有厚福。”
陆益之听的哭笑不得,催她:“时间不早了,母亲回去歇息吧,莫要多想,至于亲事,我不着急。”
柳氏反驳:“怎能不急?你还年少,不懂这些,母亲一定会为你考虑周到的。”
陆益之知道她不会听,也不再固执说了。
校考是在书院里举行,连着三日,当日阅卷,当日呈报陛下。
第三日前三十名入宫,得陛下亲自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