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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调 顾青姿 851 字 2022-10-06

当时崔程问:“这是崔邺的话,还是你的?”

他当时不卑不亢答:“郎君的话就是我话。”

崔程并不似从军的其他官将那样粗暴,倒也不在意他的话,只温声说:“你对你们郎君倒是忠心耿耿。”

说完后又问:“和我说说吧,你是怎么到他手里做事的?”

他当时犹豫了片刻,最后老实讲了当年伊州兵乱,突厥人袭杀,在四散逃离的时刻崔邺险中求生,并在突厥兵手里救了他们一众老弱病残,和他背上挨的那一刀。

崔程记住了,崔邺那年十七岁。

良久后崔程才说:“这么说来,他是你们一家救命恩人?”

他觉得这话轻飘飘的,并不中听。他说这事也不过是想说郎君才能不在其他人之下。

“我阿骨勒曾割脸起誓,一生效忠郎君。可惜郎君并不收奴,只准我跟着他做事。”

崔程最后问:“他在这河西道上来过几趟?”

他答:“起先几年,郎君一直跟着商队压货,一整年大半时间都在河西道上,最近两年才不怎么来了。”

崔程再没问。

最后竟然对马场的事,也只字未提,就那么让他回去了。他对崔程有惧意,但更多的是为崔邺委屈。

他堂堂都督家的三公子。跟着他们一帮粗人,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

贺赖部的马场他说给,也就给了。

郎君微言大义,轻巧的几句觉得马场就送人了,也不吃亏。可他觉得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