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坚决不认,故意逗她:“真想知道?”
谢奚瞪着他,又不能骂,又不想哄。
崔邺见她像是生气,笑说:“身上还有擦伤,你真要看?那我脱衣服好了。”
他笃定谢奚这个傻姑娘不敢直来,故意用玩笑话堵她。
谢奚问:“只是擦伤吗?”
崔邺还不知死活的笑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话还没说完,谢奚伸手直接扒开了他的前襟,露出胸前的疤痕,崔邺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肩上的箭几乎贯穿了他的身体,前胸的刀伤,后肩上的伤口还包扎着。谢奚看着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问:“你在凉州,死里逃生才活下来的,是不是?”
崔邺见她像快哭了,哄说:“运气不够好,眼看着就回来了,被人尾随追杀,所幸性命保住了,我保证未来十年,都不会再去涉险了。”
谢奚眼睛都红了,说不上来的难过:“这话我不信,你也不信。崔邺,我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即便是坏消息,我也喜欢听真话,你以后最好别骗我,若是骗我,也别让我知道。”
崔邺有些失措,收拢好衣服,忙说:“当真没有危险了,祁连山马场的事,我都没精力管了,这不就回来了吗?”
谢奚定定的看着他,心知自己大概是喜欢他了,但是又觉得这种喜欢很危险。
喜欢一个人,就把最柔软的感情都留给了对方,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放大,这种感觉让她生出惶恐。
她起身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出去看看,等饭好了叫你。”
拒绝再和他对视,和他沟通了。
崔邺无奈的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