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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奚少了焦虑,少了担忧,再细看这样的信,就有些异样。
她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心想,他可真是个撩妹高手,也不知道这样哄骗了多少女孩子。
他在信上只字不提自己的伤,避重就轻,把想说的话说了个干净,不想说的只字未提。关于他的伤,谢奚也只是听送信人提了一句。
因为他的隐瞒,她的回信就写的生硬了。
崔邺:你逾期已经一个半月,至于理由,你想好了再和我说。
我猜你入冬大概都不一定能回来。芸薹花期早已经过了,我的第一代稻种和麦种也已经成熟。
冬种的麦在明年春天会大收,这个便利你要是不要,我就送人了。
明年五月的稻种我会扩大规模,第二代育种在明年,明年一整年我肯定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你。农科就是这样,要想有结果就需要很多年。
至于你的伤,你若是不想说,就不必说,最好以后也不要让我知道。
收起你的秘密,我绝不会好奇。
我的父亲年终归来,想来,我到时候会更方便一些。
祝你早日康复。
十月秋收结束,深秋的天气已经全是冷意,凉州已快进入初冬,崔邺的肩上的伤迟迟没有愈合,骨折的腿还是不能活动,崔程扣着他,不准他离开都督府半步。
段冲看完他后的第十日,阿骨勒来了,这个雄壮的草原男人,见了崔邺的模样,赤红着眼,崔邺又救了他一次,他跪在地上请罪:“阿骨勒没有保护好郎君,愿受惩罚。”
崔邺问:“你想受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