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彰反驳:“都督对五郎,还是……”
崔程心里知道崔邺的能耐,也知刘彰的期盼,叹气说:“他胆子太大了,你自己说说,凭着‘崔程的儿子’这个未必有用的身份,他都能橇的动朝廷里的人,能屯到官盐。他知我拿他没办法,必会让他进草原,算尽了时机。你若是想寻常的生意人,出了河西道的界,你知道什么下场吗?”
刘彰并不赞同,摇头道:“都督此话并不公允。五郎生来就不是寻常生意人。他若是一心算计功名,未必在朝中没有一席之地。我倒是觉得,五郎是大彻大悟,只觉得可惜了。”
崔程说不上来是不是可惜,皱着眉,紧紧握着崔邺的私印。
和刘彰说:“盯紧草原的动向,不论如何,务必保证他们安全的回来。”
刘彰知道崔程心里后悔了,为当年的事。
当年来凉州的时候,前夫人的哥哥当初是河西道的转运使,当初他能顺利到凉州刺史的位置,蒋家人也出力了。
当初确实不合适将崔邺带来。
直到刘彰告退的时候,崔程才说:“他太像大哥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刘彰对崔邺是真的喜爱,谋臣一生的追求,也不过是追随一位文武韬略俱佳的主上,实现自己的价值。
崔程见他没走,叹气问:“季玉可是觉得我行事不公?”
刘彰:“不敢。”
崔程:“其他的都可以不提,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柬之心中无君臣,无尊卑。这才是大忌。”
刘彰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
崔程问:“他字字句句为河西道的生涂,桩桩件件为百姓,但对陛下对朝廷毫无畏惧之心,这是会招杀祸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