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益之却说:“我问过鲁伯,他说是你想出来的。”
谢奚的笑还在脸上,瞬间就收起来了,问:“然后呢?”
陆益之:“我说过,雀奴才学在我之上。”
谢奚问:“所以,你是想向我求学吗?你祖父是天下夫子们都仰慕的先生,你又何必呢?”
陆益之盯着她,很久才说:“我以为雀奴会答应。”
他自小在同龄人里一直是翘楚,在谢奚眼里,他清楚的直到,她对他的名声很不以为然。
她更喜欢崔五郎那样的江湖豪气的男子。
谢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再天才的人,十几岁也是个愣头青。
不好和他一直争辩这种没意思的事,她身在市井,进不去官场,谁也不能体谅谁,他们之间天壤地别。
叹了口气说:“陆益之,我今日,其实来还债的。可惜时机不对。我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后退了两步,转身准备走了。
陆益之追问:“雀奴当真就这么瞧不上我?非要如此辱我?”
谢奚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他犟着脸,固执的看着她。
“陆益之,第一,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和羞不羞辱没关系。第二,我们是自小受长辈的因缘际会结下的亲事,我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希望你也是。最后,谢家门第配不上你们陆家,这是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的,莫要和我在这里耍脾气。今日是我第三次见你,你并不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是。”
陆益之被她一通道理砸的有点懵,他完全意料不到谢奚的行事,被她一通教训,好像又觉得她说的都对。
她从来就是这么一个理直气壮的女子。
等谢奚回来,谢氏已经被柳氏的人请回去了,阿月在湖边等她,见她回来立刻兴奋的说:“陆三郎真的很钟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