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谢奚一时没忍住说漏了嘴,见鲁伯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快两个月了,我一直托崔邺打听父亲的消息。突厥南下强攻了瓜州城,河西道打了一场,又夺回了瓜州城。至今没有父亲的消息回来,但愿他这次能带回来好消息。”
鲁伯见她说的详细,信以为真,问:“要不,我去走一趟。”
谢奚当即拒绝:“别,你们都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今秋事多,崔邺已经在帮我打听消息了,父亲在西北多年,应该知道怎么躲避战乱。咱们在家里不能乱。”
鲁伯回了库房坐在灯下又开始刨木头,谢奚坐在他身侧,问:“河西道从前就是乱的吗?”
鲁伯边刨边说:“这世道都是乱的,何止是河西道。”
谢奚问:“不是天下安定都十年了吗?”
鲁伯却说:“河西道这几年才消停,从前和我郎君从甘州贩货,稍有不慎,就会被洗劫一空。军饷有限,有时候,守城的兵丁都会打劫过往商客。不过那都是前些年的事了。这两年大概刚太平了。”
谢奚听的毛骨悚然,问:“那父亲,怎么会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鲁伯笑说:“郎君性情豪侠,仗义疏财,在河西道上有些名声,甘州城里的兵户大都得过他赠的酒,西北一带,人虽粗野,但都是豪爽性情。”
谢奚由衷的说:“但愿河西道能彻底太平,到时候我们去走一趟,我还没有见识过玉门关外风滚沙的景象。”
鲁伯豪迈道:“关外苦寒,但也辽阔。”
谢奚静静的抱着腿看着他做木工,鲁伯试探问:“崔五郎至今都没成亲?”
谢奚:“没有。”
鲁伯又问:“崔五郎可是和你说过什么?”
谢奚奇怪的答:“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