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撇撇嘴鄙视:“真是几千年来,男人一个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崔邺附和:“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谢奚见他态度这么躺平任嘲,改口说:“你值得表扬的一点就是,不鄙视任何一个人。都是些命不由己的人,我从南门进来,那边乱糟糟的,远不及这边繁华。”
崔邺皱眉问:“所以,你把平康坊逛了个遍?”
谢奚有点心虚:“没,就是起初找不到路,顺着路一路进来,我可没招惹这里的小娘子。就是你那个花容娘子心眼多,盯着我不放。”
崔邺也不解释,只说:“我下次提醒她。”
崔邺领着她七拐八拐,进了一座二层的门脸不大的店,门上无字号,进了门,他只和伙计说:“尝尝你们的三绝,另外来一壶米酒。”
他则熟门熟路的领着谢奚上楼,坐在靠窗的房间里,谢奚打量了一路,问:“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简直轻车熟路。”
崔邺:“要是不懂吃喝玩乐,我怎么做生意?怎么忽悠人,怎么让别人信我?”
谢奚竟然无话反驳,最后真诚的说:“那你倒是真不容易。”
崔邺对长安城的了解远不是她能想象的。
等菜的空隙,谢奚难得的体贴:“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吃完后自己回去。”
崔邺坐在她对面,浑不在意说:“没事。”
等鱼烩上来,谢奚很久很久都没有吃过生鱼片了,一脸惊喜的看着被片的透明的鱼片,点点头说:“真不错,打卡了一家藏在角落里的馆子。”
迫不及待的尝了口后,满足的眯着眼睛。
崔邺才生出一种愧疚感,这么久,都没有带她出来走一走,她一个人呆在郊外为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