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了鲁伯,带了回鹘人的血统,眉骨高高的,浓眉大眼,看的出来将来一定是个俊俏的儿郎。
阿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狠了狠心说:“我不怕。”
阿武像是没明白她的纠结,随口说:“不过也没事,要是鞋脏了不能穿了,我赔你一双,你放心走。”
阿圆惊诧的看他,见他毫不在意的已经在前面带路了,阿圆想说,我才不要你的鞋。
阿武毫不知少女心事,只顾着前面带路,走出去一段路指着前面的渠说:“这是我阿姐着人开得渠,种了第一茬稻,我阿姐种了一片芸薹,据说秋天的时候极漂亮……”
待他一回头,阿圆远远落在后面,田埂上尘土厚,她躲来躲去躲不开,茫然的往前看。见阿武早已走远了,见他一回头就气急败坏喊:“你,等等我。”
阿武有点不能想象,一路宽敞,她为什么会走不动。
无奈折回去,伸手道:“你抓着我吧。”
阿圆觉得他像个登徒子一样,怒目瞪着他,阿武以为她嫌他衣服不干净,无奈说:“你要是怕鞋脏,我背你也可以,这总行了吧?”
阿圆快被他气哭了,阿武见她一脸委屈,立刻改口:“那你说什么办?我听你的。”
阿圆忘了眼远处,看了眼脚下的鞋,豁出去的说:“算了,就这么走吧。”
阿武随口骄傲的说:“我阿姐走路比我都快,下地插秧,种西瓜,开荷塘,什么都会。”
阿圆惊讶的问:“那你阿姐好惨。”
阿武生气的辩解:“你不懂,我阿姐不是寻常小女娘,你们只懂住在楼阁里绣花烹茶,我阿姐胸有丘壑,有大志向。”
阿圆莫名其妙被他看低了一截,都忘了脚踩泥坑,反问:“有什么好的?小娘子们不都是比诗书,比文采,比家世,谁会像个泥腿子一样种地?难道还不惨吗?”
阿武对谢奚的崇拜简直到了顶点,被阿圆气的头疼,摆摆手嘴笨的说:“不和你说这种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