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发妻早逝,他上面有两个哥哥。
母亲卢氏,嫁崔程后生了两子一女,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行四的崔冕他还没见过。
行五的崔逸在礼部任职,有一子一女。
崔家的老太太还在,所以崔家一家住在大宅子里,热闹非凡。
一大家子的人,出门就能遇上一两个,这也是他来了这些年,丝毫不想提什么新发明。一个大院里,人多眼杂,不好搞创新。
而且他也有点得过且过,回不去,也做不好崔五郎,据说从前的崔五郎侠肝义胆,崔家人都说他最像战死的那位伯父。
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人,怕辱没了先人的风骨,自此再没提习武从军的事,这几年说起崔家的五郎,大家都是淡淡的失望的口吻。都很遗憾,他没能像那位大伯一样方显崔家儿郎的血性。
崔邺见卢氏面色不好,问:“怎么了?弟弟妹妹不听话吗?”
卢氏无奈的瞪他一眼,后有些惆怅的说:“再没有你弟弟妹妹这么乖的孩子了,你总这么飘荡,可怎么办。”
崔邺笑说:“母亲不要烦恼,两位兄长不是都颇有建树,弟弟聪慧,我平庸一些也不打紧。”
卢氏听的面色一变,看着他半晌不说话,问:“是你父亲说什么了,还是你两位兄长说过什么?五郎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和我说要……”
她说着可能也觉得像那位大伯不是好事情,但是还是担心的看着他。
崔邺叹气,这哪能骗过当妈的人,儿子变没变,当妈的心里清清楚楚。
他不忍心也不敢说实话,哄说:“母亲操持一家生计辛苦,不要担心我,崔家儿郎也不能个个出彩,总要有人守着门庭。”
他做不了官,也不想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