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舍旁边有片桑树林,桑树还不大,苜蓿地就在隔壁。
她让鲁伯在地上铺了地暖,盘了火炕。没暖气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她简直受够了硬板床,靠一身正气取暖。
房子在半个月后才建好,确实气派,吴媪性格爽快,干活儿麻利,问谢奚:“小娘子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奚进去看了眼,临窗的位置是四方四正的一个小炕,旁边是一张大案几,旁边是书架,对面是胡床,衣柜。
房间简单明了。
她将行李搬进来,看了眼窗外,后院收拾的平整。鲁伯的儿子阿武和佣户们出去放羊了。
城里的生意清闲,谢伯也搬来庄上,和鲁伯一起准备春耕,谢奚一直等着崔邺的消息,看能不能找到新鲜的水果、蔬菜种子。
中午鲁伯带着佣户下地,开春谢奚花了最后的八佰贯家当买了隔壁调任京官家里的一百亩下等田。
先前因是佣户在种,田地没有换耕,人乏地困,产量极低。
鲁伯跟着她走在田埂上担忧的说;“这一百亩怕是不能回本,看这土地,非是沃土。”
鲁伯不好直说她八百贯钱白花了。
她看了眼地,问:“上等田一亩多少收成?”
鲁伯道:“上等田一年,青壮劳力精耕细作顶多六斗,下等田,唉,顶多两斗。”
她细细一换算,一斗是十升,这么算差不多就是一百斤多一点,农村寻常装粮食的编织袋也是七八十斤,一亩田地顶多两袋粮食。
她心里叹气,这需要一个袁老爷子,一亩地能提高到十倍产量。
但还是要研究的,要不然这一大家人都得饿死。
但是精耕细作也是有区别的,现在没有牛的农户,种地效率和产量都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