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一?愣,不明白她话里意?思:“晚上十?一?点左右,怎么了?”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梦到她了。”阳禾停下脚步,“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基本每天?回宿舍躺床上就睡,一?觉就到天?亮,但是那天?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窦奶奶了?”
“是的。”阳禾说,“她来到了我的梦里,跟我在新疆转了转,还一?起去了我们实验室,我们实验室里有个特别大?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很?清楚的星球,我教给?她怎么使用?,最后我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来跟我告别,我问?她为什么要来告别,她要去哪?”
原野等着下文:“然后呢?”
“然后她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为国争光,说完我就醒了。”阳禾抬腿继续下台阶,“后来院长来找我,告诉我她病重去世的消息,那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那天?那个梦,也许就是她临走前来看?了看?我。”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叫灵异,发生在自?己身上叫温情?。
“也许就是你想的这样。”
原野偏过头?,目光一?顿,他停下来。
阳禾走了两步,察觉人没继续走,转过头?看?他,怎么了这三个字还没出?口,原野手伸过来,他把?她耳边的头?发挽起,熟悉的柠檬香飘过来。
看?到阳禾耳后的疤,原野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很?清楚,以?前阳禾没有这道疤。
疤很?长,从耳后一?直延伸到后脑勺,应该是缝过针。
“没事?。”阳禾放下头?发,知道他问?的什么,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就是做了个小手术。”
“手术?”原野傻眼了。
“对,耳朵后面长了个东西,就去割了。”阳禾说,“没多大?事?,是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