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发烧了。”阳禾低着头,声音很小,一副等着训斥的模样。
司文欢看她样子实在心疼。这是以前生病被嫌弃过多少次,才会有这种模样。
“没关系的,不用道歉。”司文欢摸了摸阳禾小脸,语气温和起来,“生病也不是你的错。”
阳禾依旧像鸵鸟一样的低着头,没说话。
司文欢刚准备说什么,门被敲响,保姆探头说有人找阳禾。
司文欢:“谁找她?”
门敞开,原野从保姆身后走出来。
他还穿着校服,刘海被风吹得乱糟糟,大冬天,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汗。
他跟司文欢打招呼,“窦奶奶。”
三分钟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阳禾和原野。
“怎么发烧了?”原野在她床边坐下,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
“这几天降温。”见他人那一刻,阳禾鼻头有点酸。
“那你没加衣服?”
“没有。”
为什么不加?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弱吗?
责备的话到嘴边,原野又硬生生吞下去。
小丫头脸色苍白,看起来既委屈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