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打在两人头上,就像是星星散过人间,洒下来。
“等会儿陪我去死人馆。”宫年说。
“好。”苏涵没抬头,答应完依然和杯子里最后一颗鱼丸对抗。
宫年有些惊讶:“不问我为什么?”
“不问啊,”最后一颗鱼丸夹不起来,苏涵抬起头:“乐绵不是说了吗,两位聪明人。”她顿了顿又说:“我本来想的是你和阿桃,没想到是我。”
宫年刚想解释,就看到她眼睛亮了,嘴上带着笑意:“但肯定不是望辰,我看他都没听懂。”语气里的那股傲娇的劲儿,直接把宫年逗了,他接过苏涵手中纸杯,帮她把鱼丸夹起来,递到她嘴边。
苏涵乖乖张嘴咬住鱼丸,笑眯眯地吃到摇头又晃脑。
“你。”宫年欲言又止。
“什么?”苏涵抬眉,一脸的茫然。
宫年想了想,选择最委婉的问法:“想要活在伞下,还是想要躲在自己的房檐下。”
“肯定是自己的房檐下。”苏涵不假思索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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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馆位于高级区公墓内。
原本那一处是非常繁华的地段,可前些年出过不少凶杀案,就出在死人馆那栋楼里。
周围楼里住户全部搬走,只有那一栋里有几家人不愿意走,他们不走也不好把人逼走。
那地段就那么搁置了几年,再后来,公墓换址换到那儿,死人馆里的住户还是不愿意走,不但如此也有不少搞行为艺术的年轻人,为了刺激特意去租房子住。
就这样,孤零零的死人馆被公墓包围着,颇有些金鸡独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