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嘴,弯腰扶住了墙。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了楚安一跳。

“没事吧?”他扶着南槐的手臂。

南槐摆了摆手臂,重新往洗手间跑去。

奇怪的是这次的感觉虽然很猛烈,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南槐跑到洗手间,想吐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他用水漱完口,心里感叹,还好这顿饭没白吃。

要不每次吃点好的就吐没了,这哪只兔子顶得住啊。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样,”楚安皱着眉,“你还是应该抽个时间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万一有什么问题早点查出来也好早点治疗。”

南槐心里明白,嘴上随口应付了过去。

——

江叹拿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刚结束一场不太愉快的会议。

他是坐下的瞬间注意到的,照片就夹在他手边的文件夹里,只露出一小圈白色的边。

大概是霍凛特地送来,又没耐心等他,就随手找个地方塞了进去。

左手食指和中指贴上正反两面,微微用力,照片在他指尖划了个圈,落在掌心。

整张照片的光线都调得很暗,唯有画面中心的人身上被光束环绕。

就像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他双手交叉,环绕胸前,宽大的衬衫被压出褶皱,像黑色的海泛起波浪。

睫毛低垂,双眼紧闭,像在抗拒,又像在渴求。

唇上的红是这片黑暗里唯一的色彩,是荒原里一株娇弱却开得盛大的玫瑰。

他在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