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京州俞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竟然像个稚童一?般,跪在这里,泣不成声。
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周围雨声嘈杂。
雨点顺着伞面砸在脚边,很快便濡湿了鞋面。
宴欢垂眸,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声,问俞少殸:“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俞少殸定定地看着她。
晦暗的眸子攒着一?团隐忍不住的痛苦。
他喉咙涩哑,仿佛坠着块千万斤重的铅块,压得他每说一?句话喉咙都疼得厉害。
“欢欢……原来我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原来当年那个人一?直是你……”
他语无伦次地说说着宴欢听不懂的话,宴欢眉头锁得更紧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那个人一?直是我?”
俞少殸慢慢阖上眼,雨水顺着他的脸一?直流进脖颈,最后?汇进湿透的衬衫衣领。
他沙哑着声音说:“高?中,在实验楼的窗边,你拽住花盆,救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我。”
事情已经太过久远。
宴欢凝着眉,想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