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永远也想不到,刚到花园,俞少殸就丢开了宴欢的手,眉目逐渐冷淡。
“你学她学得再像,终究比不上她。”
听听听听,在静茗公馆就他俩的时候,这狗男人多稀罕她楚楚可怜小白花的人设,可一见到本尊,瞬间就变成这副嫌弃嘴脸。
宴欢摘了朵蓝色矢车菊递至鼻尖轻嗅了口,这才眨着眼,委屈地说:“可这不是你让我学的嘛?”
想了想,她像是自我安慰般,低了低嗓音:“没事,也就一个月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失落和感伤。
可几分真几分假?
俞少殸轻嗤了声,没再说话,双手揣在西裤中,视线挪远。
他望着千溪园屋顶仿古的檐角,想到一个月后合约结束,体内莫名被勾出一股子烦躁。
静茗公馆也有个小院子,但太小了,宴欢又懒,就没打理过,只定期叫人来除除草,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别的颜色,哪像千溪园这般花团锦簇的。
宴欢在园子里摘了好些花,等她扎成花束回过神时,俞少殸已经不在园子里了。
他不会独自回别墅的。
宴欢四处找了一圈,最后在门口车旁找到了他。
俞少殸靠着保时捷的车门,长腿交叠着。
宴欢看到他从一个装饰着珐琅彩的银制古董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但并没有急着送进口中,而是掐在指尖把玩。
他每次心情烦躁时都会抽根烟,也从不会避着宴欢。
眼下犹豫着不抽,大概率是因为宴乔不喜欢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