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小哭包胆小不经吓,一不小心就要哭,所以从来很注意说话的语调和态度。
韶子规以为祝烨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男人的态度过于和煦,春风化雨,让他惴惴不安的小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
祝烨瞳色很暗,在昏暗的走廊里隐约像某种兽类。见小可爱傻站着不说话,干脆用长臂搭上他的肩膀,推着他往里退。
“对不起……”小可爱被迫放开门把手,听见祝烨用皮鞋带上了门,还在歉疚的说:“我又给你惹——”
“麻烦”二字没机会说出口,就被祝烨的唇堵在唇齿间。
熟悉的味道,骇人的热度。
都说豪门阔太的生活都要围着老公转,在他们之间却是反着来的。祝烨无条件配合韶子规的时间,只有小可爱进组拍戏时,他才会安排出长差;再不然就是小可爱闲在家里发霉时,一起带着出去。
这回趁他拍戏,祝烨在欧洲分部呆足了三个月。他们很少分开这么久,两人的相思都已成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别说温文尔雅的祝烨有些失态,二话不说上门就啃,韶子规自己的情况更糟。
不过接吻而已,身体就变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全靠挂在祝烨脖子上才站稳,唯有腑脏是热的,轰鸣的心跳声盖过了世上的一切。
祝烨的胳膊箍着他的细腰,霸道而有力量。男人痊愈之后解锁了健身的爱好,一改之前的清瘦,变得匀称而强健,臂弯足以捞得住软成一滩烂泥的小可爱。
“我……我没有请假……现在要去片场……不、不能迟到……”残存的神智提醒敬业的男主角,韶子规在激吻中艰难的讨到一口空气,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小姚会帮你处理好。”
祝烨简单明了,作势又要啃上来。
小可爱抬手止住了他恶狗扑食的动作,只痴妄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试图在里头找出生气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他意外的眨了眨眼。原来祝先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出了这种事,祝先生真的不生气?”那些刺耳的话语在他脑海中闪现,韶子规心有余悸,在接吻的间隙里不确定的问。
“气。”祝烨简单明了,眼中有寒芒闪过。不过怒意并不是针对他的小可爱,而是咬牙切齿的说:“等我知道标题是谁起的——”
话音未落,小可爱就在他怀里笑了。
祝烨真是个究极宠妻狂魔,错处永远是别人的,自家小可爱永远没有错。这些年他秉承这个原则处事,误伤几多。
让人非常非常的,安心。
于是韶子规觉得须臾前的担忧很可笑,所以不打算说出来,烂在肚子里就好。
只是高兴的,欣喜的,珍视的,带着一点误会祝先生的懊悔,圈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脚索吻。嘴唇相触时逗他说:“可是说我们散伙了的人很多啊,祝先生气不过来怎么办?”
这题有点难,聪慧如祝烨,一时间也消化不了。他稍微一滞,干脆放弃思考,拥着怀中人向下倒,两人一起摔进松软的被褥里。
心爱的男人双臂撑在身侧将小可爱束缚,宠爱化作囚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在理智被焚尽之前,祝烨最后温柔的哑着声说:“别管其他人了,先管好自己吧。”
说完,摸到他睡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
因为这个非常性感,又一点都不可怕的威胁,小可爱眼睫微颤,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含情脉脉的看他的祝先生。
最英俊的祝先生,最漂亮的眼。
剑眉,锐眼,斜飞的眼眸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但面对他时从来不会端那副表情。
现在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韶子规的脸又蓦然烫热起来。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做过那么多次,可又因祝烨对他的态度一直未改,经常让他恍惚,以为还在七年前的青涩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