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男人很快便到了麟趾宫,彼时主殿内女子的低声痛楚不时响起。
不时有紧紧肃着一张脸的宫人抱着大红鲜血染成的水盆。
景御帝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主殿的呼声不停,男人的拳头攥了又松,几欲破门而入,好在最后的心神将自己的脚步给扯了回来。
他希望里面正为自己孕育子女的女人,在将来的某日能同自己并肩而立,是以自己更不能在这时候,给往后朝臣攻讦的任何余地。
且忍!
孟公公悄悄瞅了一眼面沉如水的男人,眉间不住地跳了跳,半晌觉得不得不说,最后还是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提醒。
“陛下,自古以来女子产房君王皆不可入内,您……”
若当真进了,说实话,怕是里面的女子麻烦不少。
哪怕受制陛下的脸色不谈,在其身前不说,其后闲言碎语亦是少不了。
更何况,还有那些个迂腐、终日只知之乎者也的那些个大臣。
景御帝黑沉沉的眸光扫过心思十八弯的内侍,凉飕飕的目光登时让孟公公头皮发麻,再不敢多嘴。
孟公公舌尖发苦,垂首心道,他对里面那位娘娘很有些好感,因此更加盼着陛下能够三思。
好在,陛下虽然周身的冷气更足了,但终究是忍住了,孟公公欣慰地想。
里面的低吟深深,站在殿前的男人眼神便冷上一分,不知过了多久,在外面站着的景御帝几乎成了结结实实的石塑,殿内的声音终于一停。
景御帝心中百转千回,临到这一刻,却有些难以自抑的害怕,只来回恍惚的想着,殿内蓦地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