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想的却是更多,景御帝显然对淳妃有些上心,哪怕这上心的程度旁人不可得知。
但很显然,一个让他如此仔细着,甚至不辞辛劳,每到午日都要陪伴半晌的女人,眼下有人胆敢碰这禁线,下场想来凄凉。
女人面色微凉,自己本就对陛下无情无爱,真爱上的早八百年要么气得吐血,要么忍不住失了分寸,耍了手段已经查无此人。
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敢找陛下的乐子,还胆敢牵上自己!
女人攥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蓦地,又是陡然一松,慢条斯理地笑了。
只希望,这人真的值得她这般生气,不然,岂非白白浪费的自己的好精力?
那边额头冒上薄薄汗水的太医,只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分外难做。
主位上的女人眸子微微一瞥,太医试探地问:“娘娘,臣,可是能走了?”
锦妃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这样的笑意老太医并非第一次见着,可却是头一回发现其下的幽深难测。
太医再度拿帕子擦了擦汗,心道:这后宫女子,果然没一个好招惹的。
后宫的女子,这温柔之下怕也是铺着尖刺,思及此,太医不由得对陛下生了些与平常不太相类的“敬畏”来。
——陛下,不愧是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心性卓绝,胆魄“过人”!
锦妃温温柔柔的道:“今日劳烦陈太医了,不过毕竟事关皇嗣,您又是得陛下器重的,后面许还得劳您操劳些。”
陈太医满是无奈,在他发现这问诊居然同皇嗣扯上关系的时候,便已经知晓自己怕是有得忙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真的发生,想来还算不幸中的大幸!
陈太医“诺”了一声,忙道不敢当,得了准可,便提着箱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