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凶巴巴瞥了男人一眼,自觉这眼神定然凶狠,实则在男人眼里却像个披了虎皮的小动物,无丝毫威胁的力度。
秦艽儿分外胆大,一举从“狼”口夺“食”,她将头发捋回耳后,却有几丝的头发尤为调皮,在额间轻柔落下,倒奇异添了一抹动人的风情。
她肃然道:“不许再玩儿我的头发。”
景御帝嘴角微弯,声音中似乎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诱惑:“那咱们玩别的好不好?”
女子对视他微热的目光,莫名有些害臊,挠了挠鼻尖,然后嘟囔道:“……不要。”
声音有些轻,景御帝听得不太分明,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复问:“要,还是不要?”
女人眼眸圆睁,觉得他可烦,于是轻快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毫无破绽,然后瓮声瓮气,义正言辞道:“不!要!”
景御帝:“……”他微微扶额,觉得自己必得看着点,下次定然不许她饮这般多的酒了。
男人这般想着,对于送酒的“罪魁祸首”越发不满,若不是这送酒的,自己现下便不必落得个“独守空闺”了,再不济,留着同他供饮岂不美哉?
于是他意味不明地问:“是谁给艽儿送的酒?”若让他知道,必然让那人知何谓“人生不易”。
女人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一字一顿抛下几个字:“昀亭送的。”
男人语噎:“……”很好。
他抽了抽嘴角,觉得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结果给砸自己的脚。
倒也不曾质疑这是否是醉话,毕竟近来他确实赏赐了不少东西。
而其中究竟有无美酒佳酿,便是让“送礼”的孟公公,也怕是不记得了——毕竟数量实在有些多。
景御帝只好闭嘴,看着霸占了一整个床榻的小女子,心中默默无言,吃醉了酒的女子战斗力可是惊人,自己若是这般同卧,不知且会被一脚踹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