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撩起暧昧的光影,与她共享着同一寸的空气,灼热、势不可挡。他离她太近了,腹肌在被打湿的薄薄的衬衫下若隐若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林招招闭上眼,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喘息声在静寂的房间里清晰无比,顺着耳廓钻进去,听得她耳根软了下来,攥着他衣角的手用力,指尖泛白。她任由陈寂扣住腰,将她拉得更近,舌尖在滚烫的唇上试探地触碰,他无师自通地认为不该止于此。
少了哪里呢?
陈寂缓慢地放开林招招,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女孩被欺负得狠了,衣衫凌乱,被迫仰着的脖颈上红痕明显,细长漂亮的锁骨勾人,眼角也泛红,像只小兔子。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狮子看猎物般侵略性十足。
林招招被他看得脸热,想借势推开他,陈寂的力道却又大了几分。他张口,声线低低的:“乖。”他吻了吻她的眼角,温柔而沙哑,“张开嘴,好不好?”
林招招轻轻颤了一下,吃惊地看向陈寂。
很明显,陈寂并不是在真的跟她打商量,因为下一秒,她的牙关便被撬开,舌尖强势地抵了进去,席卷了她整个口腔。
吻自冷淡推向炽热。
他是主导的人,却始终游离在外,如同一幅冷淡至极的画那般,他不在乎身处何处,景色如何,谁人欣赏。他就在那里,只为眼前沉醉。
他只是在单纯地享受这个吻。
与她无关。
她却忍不住沉沦,她笨拙而激烈地与他交换着唾液,一而再地踮着脚将自己送上去。滚烫的泪水跌落,她委屈地抽噎着,却完全不想停止。
也是在吻落下来的时候,林招招才确定,陈寂真的喝醉了。
所以,他不会记得的。
他会以为是一场梦,一场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的梦。而她也只好在梦与现实的缝隙间贪恋这一点点暧昧,不然她以后还要上哪里找这样美好的梦,能得到陈寂的一个吻?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绝望地任他吻着她,唇齿间的空气被强势地掠夺,充斥了他的味道,顺着喉咙钻进心口,像千万根点了糖的针般,一针一血,却甜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