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致命。时映在心里咬牙,表面上却十分淡定。她喝了口芒果汁,说:“有点事要回临溪办。”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都冒昧了,就别问了。”
“时映!”
周尽燃终于没了刚开始的气定神闲,他抬高声音,又猛然想起机上的人都在睡觉,这才压低声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给我强装什么?当年你千里迢迢去找你那位宋学长,我没有拦你……”
“是拦了,没拦住。”时映轻描淡写。
周尽燃气结:“是,我没拦住。你一心往这里扑,我能拦得住才怪!结果呢,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吃不好,睡不好,瘦得像个竹竿?”
别人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内心酸涩。时映不想被他怜悯,勉强把眼泪憋回去,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怎么?我们世界冠军心疼了?”
“我心疼个屁!”
“咝——”她托着下巴回忆,“当初是谁拿着个大喇叭广而告之,说看上我是瞎了眼,要是还喜欢我就从此没朋友的?”
“你少自作多情了!”周尽燃像是想到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重新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你那么久没回临溪,肯定没地方住吧?要我友情提供吗?”
“不用。”时映脑子一抽,说,“行水把他家钥匙给我了。”
就这一句话,让时映在十二个小时后后悔莫及,现在想起来还想一头撞死在林招招的身上。她捂着脸,说:“周尽燃这个人,好像是想把我的笑话看到底,非说临溪最近不太平,要开车把我送过去。”
她哪有宋行水家的钥匙?她甚至连宋行水住在哪里都不知道,随便报了个小区名字,等周尽燃走了才开始茫然。
“还好我有你的手机号,那个小区离你家也不远。”时映总结,“招招,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周尽燃的?我人生最丢脸的时刻被他看到了,万一他再知道我是被遣送回来的……”时映越想越生气,坐起来,“你说我要不要杀他灭口?”
“杀人是犯法的。”林招招也坐了起来,好笑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说,“而且尽燃不会说出去啦!”
“但他会嘲笑我啊!”时映抱着膝盖,终于有点恹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全天下的人看我笑话都可以,就是不想让他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