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静了一秒。
她掀开表层的稻草,入眼一幕令她头皮发紧。
稻草里七横八竖趟着不少尸体。
妈的!
她刚才像个白痴一样躺在尸体堆上自言自语!
双手穿过少年的腋下,池柠搂着人往后退,尽量离所有堆积的稻草远些。
这时候,木屋里的女人边低低抽泣,边爬了出来,哭声在夜里显得尤为可怖。
“姑娘,救救我……”
关键那货还一面往池柠所在方向爬来,一面伸着手,像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池柠:“……”
要不要再踹女人一脚和转身就走两项选择间迟疑了一秒,池柠一手搂住怀里频频下滑的少年,一手摸向自己的腰间,扯下水袋丢给女人。
“喝了会好点。”
女人抓着水袋,没有喝,而是犹犹豫豫上了。
池柠鄙夷,“怕我下毒?就你这样,不用下毒离死也不远了。”
女人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道:“不、不是,是是姑娘你适才用这水袋喂了、喂了那位公子……”
“你嫌他脏?”池柠瞪眼,哼笑扫量女人。“你看起来比他还要脏!”
女人猛烈摇头,蓬头垢面。“大夫、大夫说过,最、最好病人之间不要共用……”
“不喝拉到,你叫什么?”池柠急急打断她的话。
“我、我叫方晓芸,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吧,带我去看去看大夫!”方晓芸苦苦哀求,她不想死!
“你站得起来不?”池柠无视方晓芸的哀求。
方晓芸抽着鼻子,抓着水袋,摇摇晃晃地艰难半弯着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