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恶心,池柠在木柜里翻出一件男士白衫,朝屏风后面走去,心里对始作俑者的诅咒没有停下来过。
雷劈的玩意!
恶心死她算了!
许是动静太大,惊扰床上熟睡的人。
陆玖清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彩绘透雕,模糊不清晰地看到一道清冷背影。
是谁?
林子吗?
不是林子……
眼皮沉重,最终无力阖上。
池柠换完衣物出来,卷了卷过长衣袖和裤脚,身上的男士衣裳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来到床边,抬脚踢踢睡死的人。
“起来,先把鞋脱了。”
陆玖清没有动作,双眉拧得生紧,面容上有些狰狞和痛苦。
意识到他不对劲,池柠摸摸他额头,有点烫手,怕是低烧感冒了。
喝了这么多酒,又吹了风,陆姑娘的身子骨受不了了。
“以后就叫你陆姑娘好不好,爱哭鼻子的陆姑娘。”池柠好笑调侃。
“唔”陆玖清发出不舒服梦呓。
池柠弯下腰,老妈子的帮他把鞋脱了,被子盖实,又沾了点白酒擦了擦他耳后根和脖颈、以及掌心处,做着物理降温,免得他后半夜烧死。
忙碌半宿,池柠感觉半条命都快要折腾没了,看向无论她发出多大动静都没有醒过来的人,要不是他胸口还起伏着,她都要怀疑陆玖清嗝屁了。
背靠椅子上,池柠仰头望着房梁,脑袋持续放空,在听到鸡打鸣后,她才站起来。
来到床边,摸了摸陆玖清的额头,高温褪去了。
捶了捶脖颈,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瞄到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她突然心生一计。
满身疲倦瞬间驱散,磨了墨,选了一只带着雕玉的高级毛笔,沾足墨水,不怀好意地朝床边走去。
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池柠在那张白净脸蛋上落笔,洋洋洒洒胡乱画了一通。
少顷,看着自己的杰作,她非常满意点点头,摸着毛笔上的玉石,觉得还挺值钱的,她不客气带走,这个就做为照顾陆玖清一宿的费用好了。
希望明早陆玖清醒来,看到脸上的‘佳作’,不要太高兴为好。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