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预备下牛车，意雨连连摆手。“不不不用，我跟着就好！”

“行吧。”池柠也不勉强，挥着牛屁股朝方絮作坊前去。

第一次坐牛车，惯性原因凤黎溪差点往牛脚下栽去，池柠伸手拉了她一把，脚横过去当遮挡。

“坐好，靠麻袋上，别摔了。”

凤黎溪拘谨地坐着，没有靠麻袋上，小脸薄红，闹上变扭。“你、你怎么可以还没经过我允许就把我抱上这破牛车上！”

池柠笑着摁住她肩头，硬是把她推靠在麻袋上，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冰糖。“娇气，麻袋不脏。”

确实是靠在麻袋上比较安全与舒服，凤黎溪没有坐起来，嘴里泛甜，她细细品着。“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侧首看着赶牛车的红衣少女，只见她侧脸线条出色，半垂极长眼睫，不带半丝修饰的天然美。

池柠扭过头来，唇角往上提，眸里皆是逗乐笑意。

“昨晚连夜捏的牛屎疙瘩。”

“胡说八道！”凤黎溪娇嗔，“牛屎怎么可能这么硬，这么甜！”

池柠笑意渐深，“难不成你尝过？”

凤黎溪一本正经，“我怎么可能尝过那东西！”

“没尝过。”池柠拉长腔调，慢条斯理道：“你怎么知道牛屎不是硬的，不是甜的。”

“我我自然是知道！”知道池柠又在逗乐她，凤黎溪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作势就要吐掉嘴里的东西。

池柠眼疾手快捏住小姑娘的上下唇，阻止她吐东西，眼眸笑弯。“小姑娘还挺不经逗。”

凤黎溪撇开嘴唇上的手，抚了抚唇瓣上不属于她的温度，傲娇转过身。“不想跟你说话！”

池柠轻笑出声，摇了摇头，专心赶着牛车。

背对她的凤黎溪无声转过身来，趴在麻袋上盯着赶牛车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