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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男子脱衣解扣都尚且如此擅长,想必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像你这般花言巧语,不知廉耻的女人,只有愚蠢至极之人才会被你诓骗。”

他的话说得如此直白,又刻薄伤人,唐轻歌的脸一下子白了。

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变化,似是终于被他的话深深刺痛了,燕骥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报复后的快感,可下一刻,她却忽然地朝他贴得更近,附在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吐气如兰,夹杂着丝丝甜香。

唐轻歌弯唇浅笑着,眼中笑意颇为讥讽,语气轻佻地问:“别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反应吗?”

燕骥呼吸一窒,被她戳穿了内心最深处的念头,种种复杂又莫名的情绪翻涌而来,甚至混杂着些许怒意。

不是怒她,而是怒他自己。

望着她的眸光愈发晦涩不明,如深邃幽深的深潭,折射出某种危险的意味。

唐轻歌也愣了下,不明白他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又是要干什么。

原本见他那般厌恶她,她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膈应膈应他,可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有病。

趁着他走神的功夫,唐轻歌猛地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却不小心扯到了肩上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痛感袭来,无比深刻,仿佛疼到了骨子里。

她咬紧牙关,生生忍住那份痛意,望着他的目光里冷漠又带着些嘲讽,故意激他:“燕骥,是个男人就说话算话。我能说到做到,绝不拦着你离开,你能不能也主动地离我远些?”

娇言软语哄着他的话她说倦了,眼下也算是报复了他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话,倒让唐轻歌觉出一种从前没有过的畅快来。

燕骥回过神,听见她这番话,目光更寒,薄唇翕动,冷嗤一声道:“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我有感觉,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你,哪怕是秦楼楚馆里的妓子做出那般举措,我也会有反应。”

唐轻歌脸色一白,忽然就不想再跟他争论下去了。肩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昨晚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愚不可及。

他不信便不信罢,左右也没有下一次了,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