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语气笃定,几乎没有反应就脱口而出,清澈的眼底仿佛只能盛下他一人。
燕骥的眸光闪了闪,冷嗤道:“你说这话,自己信么?”
她执拗地答:“信,不光是我自己信,我也会让你相信。阿骥,无论你想怎么赶走我,我都不会放弃。”
燕骥漠然地移开目光,像是懒得再与她争论下去。
唐轻歌丝毫不受打击,颇有耐心地问他:“你近日可打算搬进丞相府来?近日京中不太平,我担心你。总在这儿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燕骥的余光瞥见她仍在潺潺流血的双手,随着血迹蔓延开来,她的唇色也愈发苍白,面上却仍旧笑意盈盈,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他再次冷眼看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沉声道:“你若想寻死,大可以换个别的地方。”
她怔了下,看向自己的双手,才反应过来。
她的眼中亮了亮,“你在关心我吗?”
“不是。”他立刻否认。
唐轻歌撇撇嘴,不过还是终于等来这句话。
让他愧疚心软,哪怕是半分,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她也没打算和自己过不去,于是就听话地掏出了帕子,将受伤的掌心缠住止血。
“阿骥,你尽快搬来丞相府吧,若是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也能护住你。”
燕骥一日不在她眼前,她便会忐忑不安一日。
他呆在宣国的日子越久,危险就越会增加。
她不能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任何变故。
可唐轻歌却没料到,意外会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