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骥眼中的寒意消散了些,终于抬手接过那铜牌。
铜牌的触感十分陈旧,材质也不好,古朴的花纹盘踞而上,中间果真刻了一个骥字。
他沉默地盯着那个骥字,却依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知道他一时半会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唐轻歌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几分。
此时,银翘推门而入,手里端着刚熬好的汤药。
男人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去。
银翘措不及防地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手里的药差不点都给洒了。
生怕她真给洒了,唐轻歌连忙把碗接了过去。
银翘也看见了她脖子上骇人的青紫,凌乱的领口,青丝也有些散乱下来,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她皮肤娇嫩,那指痕便越发明显,裸露在外的肌肤此刻已经面目全非。
她才离开小姐这么一会儿,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银翘吓得声音里都染上哭腔,“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奴婢现在再去把大夫找来!”
看着她眼泪跟珠子似的成串掉下来,眼里的担心做不得假。
来到书里的世界这些天,唐轻歌在府里没见到她那所谓的爹娘,只有银翘这丫头整日陪在她身边,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唐轻歌心里一暖,用帕子给她拭去眼泪,安慰道:“我没事,就是看着吓人了点,你去吩咐店小二熬些粥送来,要清淡些的。”
她嘴角挂着笑容,面上丝毫不见阴霾,银翘的心总算松了一些。